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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桑弘羊比她还气人,想也不想地道:“你如何能与我相比!?”
耳朵里听到这句,宋飞熊直觉的脑袋嗡嗡作响,当即站起身来,眼睛里全是火苗,似乎能把桑弘羊给吃了!
“桑弘羊,你!”
桑弘羊冷冷地看了宋飞熊一眼——这当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要桑弘羊来说,真话往往就是这样不好听!
人有亲疏远近,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宋飞熊也是陈嫣的亲近之人了,但是桑弘羊就是有这个自信,将对方归类为完全不如自己的人…都不是一个等级的!有些事情他知道了,宋飞熊并不一定要知道,但是宋飞熊既已经知道,那就不是他不能知道的!
这个话听起来很混账,但在桑弘羊这里,却是趋近于‘真理’的。
至于别人听了这话该怎么想,桑弘羊是真的不在乎——说白了,他常常说陈嫣傲慢,实际上他自己也是如此。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做过许许多多的大事小事,基本上都获得了成功。
这样的经历已经‘宠坏’他了,他怎么可能在意宋飞熊在这件事上的想法?谁在乎!
宋飞熊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了的面团自,当即冷哼一声:“既然是如此,别来求我啊!”
“滚吧!”言简意赅。
现实情况就是,宋飞熊知道这件事,而桑弘羊他不知道!现在宋飞熊不肯说,他总不能对她严刑拷问吧?面对着桑弘羊冰冷的目光,宋飞熊还以颜色,同样定神回视对方。
“桑子恒,你弄清楚些,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桑弘羊却是怒极反笑,道:“若是无关紧要之事,我关心来做什么——此事必定关系极大!阿嫣这人你难道不知,看上去是个聪明样子,实则外强中干,该狠心、该干脆、该…总之这些时候就只能别人帮着来。”
“至于你,”这时桑弘羊意味深长地看了宋飞熊一眼,这才慢吞吞道:“就更不能指望了。”
这话又激怒了宋飞熊,但是桑弘羊并不在意。而是在这个时候加快了语速:“关于你的弱点,阿嫣也是看的分明的,不然不会安排你去研究所主事。纵观集团,也就研究所…最简单?”
这里的简单并不是技术上的简单,而是少了很多争斗!虽然搞研究的人也免不了争经费、争名望。但总的来说,还是相对‘单纯’的,和集团其他地方的斗争相比,这就是在校时的程度,对上社会人的程度。
烈度完全不一样。
“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宋飞熊,你该知道的,这并非虚言。”桑弘羊整理了两下衣袖,看向对面那个可以说是相当了解的女性——他确实对对方相当了解,他们认识了足够多的年头,还针锋相对了十几年呢!
“宋飞熊,告诉我…难道此事我知道了就会坏事?”桑弘羊这一点还是很有底气的。既然事情能告诉宋飞熊,就证明这件事本质上并不是不能告诉他这个足够亲近的人。问题可能出在这件事的性质上,就如同当年,那些女郎之间的小秘密。
虽然他和陈嫣关系不同一般,也不能主动告知那些…
宋飞熊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因为她知道桑弘羊说的是对的,即使这是她根本不想承认的事情。
“既然我知晓了也不会坏事,便应该告诉我!阿嫣做不了的决定,只能由我来替她做——就算不是这些事,其他事,我早些知道、早做准备,又有什么不好?”桑弘羊在进一步给宋飞熊施加心理压力。
“你是知晓此事的,总该有些判断…你说说此事该不该多一个能主事之人?”
宋飞熊抿了抿嘴唇,保持沉默良久…自从上次陈嫣缠绵病榻时,她下意识依靠桑弘羊开始,她就视桑弘羊为某种程度上的主心骨了。至少在陈嫣无力做什么的时候,桑弘羊总是她能够想到的一个人。
“此事…此事真不知该不该知会你…”宋飞熊闭了闭眼,终究还是道:“昨日翁主身体不舒服,请来夏侯老先生看诊,结果…”
听到是和身体有关的事情,桑弘羊眉头已经皱紧了。一般来说,和身体相关,还让陈嫣和宋飞熊这样反常,总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身体上的事情一旦不是小事,那多大都不奇怪了!
“翁主她…翁主她…”似乎是觉得有些难以吐露,宋飞熊顿了顿,才气若游丝地道:“翁主她已有三个月身孕…”
桑弘羊原本的神色凝住了,说实在的,这比他的妻子怀孕,他知道这个消息还要反应不能——这也正常,他既然与妻子成亲,那么妻子有孕更像是水到渠成,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但是陈嫣?说实话,他根本想都没想过这事!
是的,一个女人,会怀孕也称不上咄咄怪事,但是陈嫣是没有嫁人的啊!而且桑弘羊很清楚,她并不是那些会乱来的贵女…应该说,她将自己保护地太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桑弘羊才从震惊到呆怔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按住宋飞熊的肩膀,一字一顿地问她:“是谁的?”语气中杀气腾腾。
宋飞熊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