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杂草起名字。”
她看他,第一次明白人还能这么开玩笑——明明是很冒犯的,但是却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就跟他刚才叫她坐车,如果换个人说,她恐怕连靠近都不肯。
这个人也太怪了点。
“你的名字很好,但是你配不上。”
女孩抿唇道。
“……那你觉得我该叫什么?”
“花蝴蝶。”
陈萝说完,背着书包往里跑,拽到拽不住。
白旭山气急败坏的“操”从后面传来,她缩着脑袋,捏捏耳朵,感觉很松快。家里的铁门虚开条缝,照出些昏黄的光。平日舅舅也会这样做,专门备着她下晚自习。
她背着书包过去。
没发现阴影里站着个人——男生应该站了蛮久,身上有点热意和汗,手心更热。他从黑暗里忽然握住她手臂,女孩的皮肤仿佛被烫到。
要叫的,认出是他,又生生咽回去。
“许一暗?”
“我出来,没找到你。”
“地铁停运了,我……绕路坐车。”
“我刚才听到摩托声。”
“一个好心的陌生人,送的我。”
她说出口,自己都不信——这样的说辞实在敷衍,虽然的确是事实。男生没说话,默默松开她的手臂,身影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平安就好。”
他好像有点难过。
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难过。
陈萝像小狗一样动动鼻子,嗅着他的味道,靠近一点,又靠近一点,在黑暗中辨出男生轮廓分明的脸,垫脚去摸。
他挺直腰板,拒绝的姿态生硬而别扭。
“想亲你。”
她咬咬唇。
许一暗反应了一下,“啊?”
“想亲你。”
女孩声音很急,揪着他的衣服使劲往下拽。为免衣服被撕破,男生只得弯腰迁就——温热柔软的唇瓣轻轻含住他,软舌舔了舔,又吸得狠。
像只缠人的狐狸。
本该拒绝的,但是心里闷又气,许一暗索性把人抱起来压在墙上亲。
啧啧的口水声越来越响。
陈萝离开他的唇,蹭了蹭他的耳朵,颤抖着呵气。
“想不想操我?”
“……”
“后天考完试,我在西南侧门等你,只等一个小时。”
男生默不作声。
狠抓下她的屁股,隔着裤子将人抵在墙上顶了顶,高挺的鼻梁碰了墙灰,眸里的寒光闪了闪,有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