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梦想,还真就是面首三千,睡遍天下俊俏小郎君,深以为此乃人生第一大乐事。
她就是看上了姜子期那张脸而已。
当初孩子平平安安落了地,她一睁开眼,见姜子期守在她床前,儿子躺在她身边,突然就有了想要成家的欲望和冲动。
你也知道她这个人,说话做事从来不会三思而行,她那样想,自然就那样做了。”
可是姜子期不假思索就给拒绝了。
在她刚刚给他生下一个儿子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成婚这件事。
宋乐仪实在是费解:“为什么啊?他不喜欢明康,现在又这幅做派,别是真的有病吧?”
“太轻易得到的总是不肯珍惜,失去了又觉得难能可贵,贱骨头罢了。”
赵盈面无表情同她讲:“所以我从来不管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也管不着。
明康给过他机会——你仔细想想看,明康是天之骄女,生来金贵,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见过明康委曲求全?
自从当年得了姜子期,她有过多少委曲求全的事情,不全是因为姜子期吗?
我当初就说过她,别嘴硬不承认,分明就是把人放在了心尖上,还非要逞强不认。
真的只图那张脸,睡过就算了,天下漂亮的小郎君多了去,难道只有他姜子期是长得好看的?”
“她当年不是对徐冽……”
“那是故意的,她那种性子,要是真的看上了徐冽,难道会顾忌谁,不敢对徐冽出手吗?”
赵盈不免又摇头:“回京之前明康就跟我交了底的。”
宋乐仪眼皮倏尔一跳:“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的那些封赠,姚家的那些恩典推恩,她都可以不要,但她绝对不嫁姜子期。”
宋乐仪心口一沉,呼吸跟着一滞:“那她……”
“她心里是有姜子期的,不会放姜子期离开,但成婚是别想了。”赵盈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慵懒的歪靠在美人榻上,“她要是不爱了,当年的心结早放下了,姜子期是去是留,是死是活,她都不会在意。
夜宿小倌馆,她什么也没做,她说,那个小郎君眉眼间挺像姜子期年轻时候的,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结果那天晚上就多喝了两杯,留在那儿了。
可你看,她睡醒之后,酒醒了,人也跟着醒了。
眉眼再像姜子期,她却从来都只要一个活生生的姜子期,不是也没把人接回身边当个替身吗?”
这……
这何止是喜欢,放不下啊。
宋乐仪面色凝重:“她是把姜子期放进了骨血中,贪恋旁人一分相似,怀念着少年时的爱而不得,过后却不会抓着不放,她不想伤了姜子期分毫。”
她一咬牙,张口又骂:“姜子期真不是个东西!”
何止不是个东西。
赵盈对这个男人,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跟姚玉明拖了二十年的时间,他是吃准了姚玉明,结果没想到自己玩儿脱了,才弄成如今这幅样子罢了。
自作自受,活大该了他是。
大功之人(大结局)
又两年时间,四十五岁的姚玉明,终于点头答应了嫁给姜子期。
可是这两个人也不是在京中完婚的。
年轻时候野心勃勃,想要执掌姚家,做姚氏百年来唯一一位女家主,人到中年,也许是真正做到了,心里就不那么惦记了,反而淡了下去。
姚玉明跟姜子期两个人的婚礼是在晋州举行的,亲朋也没邀请几个,毕竟大家都那么忙,远在京城的那些人,也不大可能放下京城的人和事,千里迢迢跑到晋州来赴婚宴。
而晋州对于他们夫妇而言,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除了赵盈跟徐冽,再没有别的朋友。
再说了,到了四十五岁才完婚,也没什么好邀请旁人来赴宴的,不过是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