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有三人。嫣翁主反应灵敏,就像是一只灵巧的鸟儿,闪躲迅捷。而当她拿到彩毬的时候反攻,总能有所斩获!
最终竟是让嫣翁主一边反败为胜了!
蒹葭(3)
“阿嫣!”“阿嫣!”陈嫣这一边的贵女们纷纷围了上去, 将陈嫣拥簇起来。旁边围观的也拍着手掌大叫:“彩!彩!”
运动之后的陈嫣连红扑扑的, 眼睛明亮, 好像星星!捏着彩毬,笑的嘴角弯弯!
宦官韩让偷偷觑着天子,迅速低下了头。
刘彻嘴角含笑,刚才的不快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陈娇向陈嫣招了招手, 陈嫣就跑了过来。原来是陈娇见陈嫣满头大汗,怕她春日里着凉, 让人给她擦汗。
陈娇身边的贴身婢女给陈嫣擦拭着汗珠, 这个时候陈嫣也注意到了刘彻, 歪了歪头,笑了起来, 轻巧行礼道:“姐夫!”
按理应该叫‘陛下’的, 然而陈嫣从来没有那么叫过, 过去叫刘彻‘彻表兄’,后来刘彻与陈娇成亲,那便是‘姐夫’了。
少女仿佛是春日枝头最俏丽的那朵花, 花瓣娇嫩而鲜艳, 轻轻碰一下枝头也会漱漱地颤动。
刘彻笑着点了点头, 自然而然地靠近了陈娇和陈嫣那边, “阿嫣近日一直呆在阳陵邑?多在长安住,陪陪皇后也好!”
少女娇憨地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越过刘彻正好看到他身后其他女孩子又要开始玩儿躲避球了。踮着脚挥手:“等等我!”
说着便提起裙子跑过去, 甚至没来得及和刘彻打声招呼…要是别人如此,刘彻恐怕会因为这种‘怠慢’而大觉不快。然而换成陈嫣如此,他反而觉得是陈嫣的真性情,失笑地摇了摇头:“这丫头…”
朝陈嫣望过去,陈嫣今日穿了一条鲜红色的裙子,披帛也是这个颜色,行动之中裙摆散开、摆动,本身就像是开的最热烈的花!刘彻甚至不能多看,觉得眼睛都要被灼伤了。
“阿嫣玩儿的多好啊…”刘彻看了陈嫣许久,久到陈娇有些狐疑地看了过来。刘彻忽然一阵心虚,清了清嗓子,笑着点了点头。
陈娇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说到陈嫣她还是赞同的,自然而然道:“阿嫣确实玩儿的不错,这些游戏她一惯擅长——不对,阿嫣好像做什么都很好。”
陈嫣再次从女孩子堆里跑过来,宫人奉上了一些冰镇过的米酒…其实称不上是酒,也就是带点儿酒味的小甜水吧。陈嫣一饮而尽,‘啪嗒’一声,耳杯又被重新扔回了托盘上。
“再来一杯!”她豪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痛饮陈酿呢!
抱着大银壶的宫人连忙为她斟满,就这样陈嫣连喝了三杯。旁边刘彻看在眼里,见她要和第四杯,才阻拦道:“阿嫣且住!你从小爱凉的,这毛病什么时候改?冰米酒不许再饮了!”
宫人们在天子和嫣翁主之间站队,肯定是站天子的。陈嫣喝不到米酒了,撇撇嘴,这才老大不愿意地放下了酒杯。
刘彻凑的近一些和陈嫣说话,他比陈嫣高了一个头,此时陈嫣低着头,他正好能够看到陈嫣光洁的额头和两排浓密的睫毛。
和如今喜爱留分髾,头发越梳越繁琐,装饰越用越多的贵女不同,陈嫣的灵蛇髻将所有头发总结于发顶,成一个单髻,四周无一点儿累赘!所以很多贵女只能安安静静坐着,连头都不敢乱动,而陈嫣却可以随意跑动。
凑的近了看的更清楚,陈嫣额头上还有着细小的绒毛,粒粒汗珠分明,细细地沁了出来。
刘彻有些哑然失笑:“阿嫣还是个孩子啊…”
“?”陈嫣抬头瞅他。
刘彻畅快大笑,指了指她的脸:“别家女郎长大都十分爱美,谁不用钗环步摇、胭脂妆粉?”
陈嫣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叭,她确实没有带发饰,更没有化妆,但她坚决否认自己不爱美!
全力纠正道:“非!姐夫说的不对,阿嫣也极爱美呢!”
说着陈嫣转了一个圈,然后道:“难道别家女郎用了钗环步摇、胭脂水粉就比阿嫣更美?”
钗环步摇是为了衬托,胭脂水粉是为了装饰。她现在嫩的能滴出水来,青春就是最美的了,其他反而累赘!
眉毛是黑的,眼睫毛和眼睛是黑的,嘴唇是嫣红色的,皮肤雪白——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各种色彩,但这些色彩在陈嫣的脸上都太分明了一些,刘彻看的心中一热。
缓缓点头道:“别家女郎确实不及吾家阿嫣!”
陈嫣已经是个极漂亮的小美人了,但刘彻也得承认,她还有些小,是豆蔻枝头幼嫩的那一朵。有的时候让人将她当成了女人,有的时候又只能当孩子。
目光从陈嫣花朵一样的嘴唇向下移,袒领襦的圆领口露出了两弯锁骨——有一点是稚龄少女与渐渐成熟女子不同的,那就是前者单薄的多。随着成长,少女的肩头会更加圆润,胸口会更加柔软,臀部也会曲线玲珑起来,总的来说,一切都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