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生气过,他怎么可能真的生幼弟的气。或者说,就算生气也只是生气刘舜心中的执着,都已经成为刘舜的心结了!
不然他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他和陈嫣关系确实很亲密,但这并不一定要求他的兄弟也得和陈嫣关系好,实际上他们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可以了。
“对阿嫣好一些…也是对自己好一些。”刘乘就像是一个挖掉腐肉的医生。痛是痛了,但这个时候必须要这样做…他不希望自己的幼弟一生都不快活,人这一生还长的很呢,哪能为了一个人、一件事而活!
“这世间为人父母本来就不止有爱护儿女的,也有对儿女平平的,你只当父皇就是这样的…”
宫人们等在外间,没有人敢去听两位皇子到底说了些什么,这种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比较安全。唯一的好消息是清河王殿下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平静,内室的常山王殿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刘舜身边的宦官哆哆嗦嗦半晌才重新爬回了刘舜的寝殿,这个时候也得整理床铺了。放在一旁的蚕丝被被一个宫人抱在怀里,低着头就要往外退——这个时候可没有人蠢到冒头问常山王殿下要如何处置陈嫣派人送来的蚕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