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哦。”文明打断了我的话。
什、什么叫没有必要!?
“制止他的话,就很难让欲望回归了,根据计算结果显示,这种方式消耗得能量会增加4691,所以不推荐呢。”
又是计算数值!这家伙难道真的是个机器吗!
所以人类发展了这么多,最后是给自己造了个机器出来吗!?
“啊,我不是机器哦,是为了让你能更好地理解才这么说的,真是的~阅读者们总是会这么误会我呢!”
我做了个深呼吸,勉强压住了自己扑上去揍它的冲动。
这个混蛋!
“仅仅是因为能量消耗过大就对他们的生死不见吗?”我忍着怒火看向文明,想寻求一个更能安慰人的答案,“如果他们继续扩展下去,会死多少人,你都没有计算过吗!”
文明转了两圈,上下跳了跳,“计算过的啦,不会很多的,比你们战争时期少多了呢!”
为什么非要跟战争比!?
不能跟好的学吗!
话说,人类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明明是人类创造的东西……!
……
呼……
我突然就感觉到很疲惫了。
跟这种家伙争执下去,根本就毫无意义。
不,本来就毫无意义。
毕竟,它也只是一个纯粹的概念吧,跟概念有什么好争的?
“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有点想回去了,语气都不自觉地低沉了,“每一任的阅读者……都有过悲惨的经历吗?”
“是的哟!因为悲剧的过往会让一个人变得极端,却也能造就仁慈呢,我都是经过严密的计算才筛选出你们的呢,你们可是一定会为别人打伞的人呢!”
“这是根据计算结果得出来的,最合理的方法啦!”
……
-
跟文明谈完了一场精疲力尽的对话之后,我用康斯坦丁给的指南针回到了庄园。
看着我一副精气被吸光了的样子,所有人立即严肃起来了。
他们可能是觉得问题很严重,但实际上是问题已经解决了,唯一让我不舒服的只有那颗银色星星。
说句实在话,我都快ptsd了,说不定我会讨厌未来看见的每一颗银色星星。
尽管我本人很想去休息,但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把事情的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一遍。
提姆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然后问了我一个问题,“既然主动输送的效率更高,那为什么它不提醒一下阅读者呢?”
“谁知道,”我疲惫地回答,“大概在它的计算里,那样的效率不够高吧。”
唯一能够计算未来可能性的只有文明本身,所以做任何一件事的原因理由也只有它自己清楚,任旁人怎么猜都是没用的。
“你们打算怎么对待腐朽盛宴?直接杀掉男主人吗?”我打心底觉得布鲁斯不会这么做,但还是确定了一下。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一张纸。
是一份小报,上面写着:“今日一男子离奇死亡,他居然死在了种种巧合之下!”
图片上的人是男主角,看样子他好像是被高处掉落的花盆砸死的。
小报上对这件事情追根溯源,发现花盆的掉落是一起系列的巧合所引起的,所以没有人要为他的死亡负责,只能怪这个人自己倒霉。
“……”我叹口气,把报纸又还给了布鲁斯。
哪有那么多意外巧合,还准确发生在了男主人成为普通人的时候,这分明是文明觉得这个人没用了,于是自己出手了。
冷漠无情的家伙。
等我把欲望传输完毕,成为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人之后,它也会这么对待我吗?
我已经不想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或许那时的我也错了,我一直以为,是文明和腐朽盛宴各执一方棋子,在世界这个大棋盘上面对弈,现在看来,腐朽盛宴也不过是文明的棋子罢了。
大概是文明有意让他觉得自己还有能力与其抗争吧。
那么多位阅读者都在无意之间将欲望的能量传输给了文明,欲望本身难道就没有感觉到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文明还一直给予他一丝希望,让他觉得自己还有逆风翻盘的机会吧。
但那希望也不过是吊在驴面前的胡萝卜,是深渊里的一根蛛丝,不仅得不到,而且一扯就断。
人类还真是给自己制造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啊。
我晃晃脑袋,实在是不想继续思考这些事情了,反正接下来我也不用做什么,只要保证自己不死掉就可以了,不然这个重担还得传递给下一任阅读者。
如果阅读者注定要因为变得仁慈而身处不幸,那我宁可他们为幸福而自私自利。
没有经历过悲剧的人,根本难以想象那种苦痛,更何况还是被制造出来的灾难。
“男主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