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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只离开的若是你爱的人,你要怎样才不伤怀?

我跟在阿公身后,我去看我的阿娘,他总不能不允吧?

第22章

我们去得晚,就是为了避开我阿爹,坟前有供果,也烧过纸了。

我阿爹那样的人,能在这样的日子里给我阿娘烧捧纸,实属不易了。

我不愿恨他,毕竟我阿娘走时他还年轻,总不能让他孤身一人到老吧?

可我也不能再像对待父亲一样待他了。

见了面还能问一声是否安好,对我们而言,已是最好了。

阿公坐在阿婆坟前絮絮叨叨说话,我给阿娘烧了纸,也不去扰他,远远地寻了处山坡坐着。

阴沉沉的天忽然下起了雨,不大,却让人心忧难受。

我出门时带了把伞,便给阿公举着。

他老了,我不能允许任何一点点可能的意外发生在阿公身上。

若是可以,我愿他能长命百岁。

我却知他心事,阿公想在他走之前,看到我能寻个护我的人,下半生安稳无忧。

我愿意试一试,只为了阿公,我也愿意一试的。

阿公请了东京城里极有名的官媒给我说亲,以我的年纪,要寻门好亲事是顶顶不容易的。

毕竟谁家姑娘没毛病会养到我这般大还不曾嫁人呢?

于是我日日不是在相亲,就是奔波在相亲的路上。

媒婆介绍的对象并不十分差,家底都还可,只个个是鳏夫。

年纪从二十到五十不等。

我每日兴冲冲地去,又垂头丧气地回来。

怪只怪我长得不够倾国倾城,不能让旁人对我一见倾心。

又怪我脾气和耐心亦不够好,实做不到贤良淑德善解人意。

让我在家相夫教子,我只能说抱歉。

我已见过更广阔的天地,一颗心已经不够安分。

我已同旁的女娘不一样了,我知。

原来要找个知我懂我之人,是这般不易。

只可惜了我阿公的几十两养老银。

直到我见了最后一个相亲对象亦无果时,豆苗都长出老高了。

日子又清闲起来,我已许久不曾做过针线了。

如今却依旧能耐着性子给阿公制衣做鞋,对我来说这已是大不易了。

白石来的那日,是春日里最热的一日。

我坐在院里给桃花儿讲《西厢记》,桃花儿撑着脸颊,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

白石一进门就要水喝,桃花儿连着给他倒了三杯,他皆一气儿喝了才算好些。

我一看他额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子,不知是有什么急事儿还是天太热的缘故。

我让桃花儿给他搬了张凳子坐着说,他倒是个实在性子,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姑娘,你同我去瞧瞧我家大爷吧!」

松墨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宋晋怎的了?出了何事?」

「昨日上朝时还好端端的,午时却被人抬了回来,只说他顶撞了陛下,被打了三十个板子。」

「你知大爷他本就底子不好,这三十个板子下来,人到今日还没醒。」白石带了些哭腔。

我心惊胆战,我比旁人更知他,一场风寒都能要了他的半条命,这三十个板子岂不是要打死了他?

第23章

我到时已是黄昏,天又闷又热,大约是要下一场大雨。

可它憋着,不让雨落下来。

他就趴在床上,身上盖了张薄被。

他侧头睡着,唇上一层血痂,牙印还清晰可见。

看来这三十板子,是实实在在的三十板子。

我想掀开被子瞧一眼,他睫毛抖了抖,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闻声,别看。」他颤声道。

受伤的位置太尴尬,他有顾虑。

「还疼吗?发没发热?可上过药了?」

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并不十分热。

「不疼了,今日郎中已来过了。」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些什么。

「你今日还走吗?」他低声问道。

「不走了,明日不走,后日也不走了,待你好了,我才走。」我摇摇头。

他抿了抿唇角,笑了。

「好。」

我第一次走进了他给我留的屋子,与别处的清冷不同,这间屋子收拾得热热闹闹,处处散发着人气儿。

湖蓝的帐子,雕花儿的香木拔步床,床边的书桌,桌上的砚台笔筒,博古架上的花瓶摆件,墙上的挂画,哪一件都有来历。

梳妆台的抽屉甚至摆着许多首饰脂粉,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衣柜里的裙子褙子整整齐齐。

似有个女娘就一直在这间屋里住着。

他竟给我备了这样一间屋子,一间似日日都住着人且要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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