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死吗?”太子语气凉凉的,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扯下领带,随意包上受伤的手, 却没有更多的责备了。
看来太子是真的很容忍他,甚至超乎意料。
如果能心甘情愿的傍上太子, 他真的能一步登天。
年昭自嘲的笑了一声,有些失望的跪坐地上, 无聊的看着太子的动作。
单手绑领带还是太难了,藏蓝色的领带沾了猩红的血,轻飘飘的飘落在地。
“我来吧,太子。”年昭捡起领带, 却没有包扎伤口,反而两腿岔开跪坐地上,双手捧起太子被咬伤的手,又俯下面孔贴就。
柔软嘴唇将将要贴上太子的手背时,一根冰凉手指有力的抵住年昭的下巴,不让年昭再低下去。
“还没咬够?”太子垂下深灰色眼睛,神色淡淡。
“再咬就真的不让你活了。”
可低着头的alpha没有回答。
只有软软热热的舌尖探出,轻轻舔过指尖的湿润感。
太子顿了顿,面无表情的收回手。
任凭alpha捧着自己的伤手,面孔埋下,湿热的唇吮吸着渗血不止的伤口,湿热舌尖一点点,不厌其烦的舔过流出的血。
呼吸轻柔扑洒,灵活的舌头一寸寸舔过,在伤口疼痛里洒下酥麻麻的痒,或轻或重,极尽撩拨的舔舐着。
漂亮的,疯狂的alpha,难以驯服的alpha,却跪坐在自己的面前,竭尽讨好的舔着伤口。
太子眼神发暗,目不转睛的望着年昭。
而年昭也抬起眼,长长睫毛如漆黑翎羽搭落,在眼尾投下暧昧阴影,似笑非笑的和太子对望。
重重的,最后舔了下伤口后,年昭坐起身来,像抓到了把柄,笑着瞥了眼正对着的西装裤的起伏弧度,感叹道。
“原来您说我很好用,是指这方面我也很好用吗?”
太子默不作声。
还好年昭已经不需要太子的回答了,只是不在意的抬起手,手指抚过唇边模糊的血迹和水痕,又轻轻问了一遍。
“太子,您喜欢我吗?”
“他不喜欢你。”成美都笑着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年昭不服气的问。
“你那样撩拨,是个alpha都会这样的。”成美都笑容神秘的暗示了一下,又叹了口气,“年昭,你为什么想要太子喜欢你呢?”
“你不是对alpha避而远之的吗?”
“因为我没有牌了。”年昭坦然道。
“我在想要不要押上我最后的筹码,让太子喜欢上我,喜欢上我的身体也行,然后狠狠甩掉他,来场最后的报复。”
“用身体做筹码吗?”成美都唇边笑意淡去,莫名显得有几分苦涩。
“你这样玩崇明尚是没问题的,但对上太子,只会输得一无所有。”
“还有,年昭,为什么要用身体做筹码呢?”
“啊?”坐在地板上的年昭故作惊讶的抬头,“不是你教我的吗?成美都。”
“我以为你把沙弗莱送到我身边,用‘惊喜’来愚弄我,是为了教会我这个道理。”年昭微笑,笑容嘲讽。
“教会我接受alpha,习惯和alpha亲吻或者做些其他的,我就能把自己整个交付牌桌,换来更多。”
“”成美都眼里没了笑意,桃花眼认真的注视着年昭,低声道歉,“对不起。”
月光下的花花公子没了半分轻佻,以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是我的错。”
“我不是想耍弄你,年昭,我只是不甘心看着你变alpha后,就对我避之不及,所以才,”成美都叹气。
他只是想让年昭接受alpha。
却没想到太子早有布局,现在的局面乱成一团。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成美都俯下身来,轻声问。
“没有。”年昭见好就收。
他现在最能信任的人除了沙弗莱,就是成美都。
“其实你说的也对,我不喜欢alpha是种偏见。”年昭慢慢铺垫,以无所谓的口吻,“我现在想通了,alpha也没什么不好。”
成美都笑着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