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山挺忙。
打电话来都是夜里,陈萝睡得早,常常接不到。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一个打不通,就打两个,两个打不通……就一直打。
陈萝让手机震醒。
看着几十个未接来电很迷茫。
她怕白旭山有急事。
又不敢在阳台上接,只能蹑手蹑脚离家,到楼道里拨回去。
但离奇的是,打回去立马会被人立马挂掉。
多打两个,白旭山才会姗姗接起,声音也冲冲的,像刚吃了一盒子弹。
“老板。”
“老个屁。”
“……”
“为什么不接电话?”
“在睡觉。”
“睡觉就能不接电话?”
陈萝蹲在楼道,抱着膝盖,觉得这家伙绝对在无理取闹。她不是会哄人的性格,也不擅长弯弯绕绕说话,只能沉默以对。
她一沉默。
白旭山更火。
“睡觉重要还是老子重要?”
“睡觉。”
“!”
“要不白天困,上课没精神。”
“上课重要还是老子重要?”
“上课。”
“!”
白旭山被噎住的声音,只有短短的一截,从听筒传到耳中,有种炸毛的震惊。
他不会真的认为自己比语数英政史地化生重要吧?
陈萝看着地上的烟头。
抓下乱糟糟的头发。
“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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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好,我回去睡觉了。”
白旭山怔了一会儿,不愿听到敬语,问道,“你没在家?”
“在楼道,蚊子好多。”
电话那头炸毛的家伙忽然温柔起来,“怎么不涂点花露水?”
陈萝老实道,“有蚊帐。”
他不知道为什么高兴起来,声音坏坏的,“痒么?”
陈萝沉默片刻,声音毫无起伏,“痒你个大头鬼。”
白旭山在那边哈哈哈哈哈笑一会儿,慢道,“睡去吧,明天有空,我接你去上课。”
“嗯。”
“亲一口。”
“?”
“隔着电话亲嘴!这么简单的事都要教?”
“……”
陈萝握着手机,有些僵硬,她不习惯这种相处方式……太亲密了。白旭山等得不耐烦,声音瞬间冷下来,“你给老子等着,臭丫头。”
说完挂断电话。
陈萝蹲一会儿,起身拍拍睡裤,回去继续睡觉。
早课7点45第一节,她6点半起床,煮了面条吃过匆匆往车站去。
昨天闹成那样,她不指望白旭山还会来,况且这家伙平时就是个没有早上的人,难得休息,怎么会牺牲宝贵的早睡时间过来呢。
她已经学会不对别人抱有期待。
可是看到那宝石蓝的超跑时,心中还是咯噔一下。
这家伙把车停在小区路口。
横行霸道的,仿佛一只举着钳子的螃蟹。
这个点早市已经开了,一些小贩沿着人行道摆摊,买菜的人拉着小推车穿行其中。
他把车停在那。
行人绕来绕去,没少白眼。
陈萝过去时,保安正在跟白旭山沟通,这家伙从车后拉包烟出来扔过去。保安接了,没再说话,还谄媚地笑两声。
陈萝不能装作没看到。
毕竟白旭山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有点……超乎想象。
但是要明目张胆过去也很难。
她翻出包里用来当午餐的面包塞嘴里,挡住了半张脸,低着头磨磨蹭蹭进去。跑车副驾并不舒适,女孩抱着书包扭一下。
腰有点疼。
白旭山看她一眼,驱车离开。
早高峰还没开始。
车里只有导航和引擎打炮似的声音。
平时四十多分钟的公交车程,白旭山开十来分钟就到了。
陈萝面包都没吃完,擦擦嘴,重新把塑料纸粘好,装回书包。她向他说谢谢,白旭山没应。
她拉车门,白旭山也不管。
她没走两步。
那家伙锁车出来,一把抱起她往绿化带里走。
补习班在半坡上。
这是个待开发的文化园区,到处都是茂密的绿植和新奇的雕塑,人气并不旺。这会儿七点不到,只有零星的行人。
陈萝拍他肩膀,拍着拍着掐起来。
恨不得把这家伙掐死!
“白旭山!”
“你要不要这么禽兽!”
他抱她冲到柔软潮湿的草坪上,拉住女孩的双腿闷哼一声往上提,牢牢环在腰间,下身色情地挺了下。
陈萝脸一红。
白旭山凑过来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