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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1 / 2)

红宝石严丝合缝地嵌入剑柄凹槽。

伊莉丝将完整的护国之剑举至眼前,细细端详。

银色剑身流淌着凛冽的寒光,难以想象这柄剑已在数个王朝的血火中辗转数百年,竟依旧崭新如初。

女人拇指缓缓抚过靠近剑柄处那行阴刻的古老铭文:

在我之前,除永恒别无他物

我与天同在,万世长存

字里行间透出的磅礴野心,如同那些曾睥睨天下、自负不朽的王朝一样,莱加帝国亦未能免俗,最终在倾轧的混乱中轰然崩塌。

千秋万代之后,它们在这本厚重史册上留下的唯一证物,或许只剩下她手中这柄冰冷的“护国之剑”。

倘若这铭文真具魔力,其应验之处,恐怕并非王朝永续,而是这剑本身——王朝兴替如走马,唯有它冷眼旁观。

看座座堡垒拔地而起,又在烟尘中化为齑粉;看代代人重蹈覆辙,在同样的歧路上狂奔,最终迎来如出一辙的宿命……

“索维里斯来找过你吗?”

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伊莉丝的思绪。

她抬眸,迎上那双辨不出喜怒的红瞳,点了点头。

“他来归还护国之剑上的红宝石。”

“是吗?”

卡斯帕从清点行李的仆从中抽身,状似随意地倚在马车旁,指尖漫不经心地叩击着车辕,“就只还了宝石?没趁机……剖白些别的?比如,某些压在心底,不便明言的心思?”

[能不能答应我,这样的话……以后只对我一个人说?]

索维里斯临行前那句低语骤然在伊莉丝脑海中被忆起。

她本能地想如实相告,话到嘴边却猛地一滞。

压在心底的心思?难道索维里斯他……

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猝然一撞,迟来的顿悟让她呼吸微窒。

不是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再看向卡斯帕那张俊脸时,伊莉丝瞬间洞悉了他那点“险恶用心”——看看他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眼底那丝等着看戏的促狭。

自己若真傻乎乎和盘托出,岂不是正中下怀,等着被他夹枪带棒地好一番奚落?

怪不得玛格总说,“心眼多”的男人最是不省心、难对付。

她此刻算是深有体会。

眼珠一转,伊莉丝计上心头,决定反将一军。

“说了啊,”女人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拖长了调子,“他走前可是千叮万嘱——‘要是卡斯帕不听话,趁早换一个更省心的。莫甘娜夫人那儿,听话懂事的近侍,多的是。’”

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脸上的表情果然寸寸冻结。

目的达成!这次换作伊莉丝唇角的弧度加深,脚步轻快地跳上马车。

“怎么了,卡斯帕?”

难得在言语交锋中扳回一城,她心情大好,从车窗探出头来,憋笑憋得声音都带了颤音,“要是刚才哪句话戳了您‘老人家’的心窝子,您也跟我说说‘压在心底的心思’嘛,可别憋出内伤。等会儿还要赶路去南地呢。”

“小、的、不、敢。”

几个字像是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驾!”

车夫长鞭一甩,骏马扬蹄,沉重的车轮缓缓碾过石板路,辘辘作响。

伊莉丝支颐倚在窗边,梅尔基亚那高耸如林的灰黑城堡群在视线中渐行渐远。

“请等一下——!”

一声急促的呼喊穿透辘辘车声,从后方追来。

伊莉丝立刻拍了拍连通驾驶座的小窗。

不一会儿,她寝殿的一个小侍女提着裙摆,气喘吁吁地追至车窗下,胸膛剧烈起伏,好半天才捋顺了气:

“玛、玛格姐姐……让我给您送样东西。”

她踮起脚,将一缕用细绳束的整齐的发丝递进车窗。

伊莉丝认出,这正是那日“核桃堡垒”惨败后,自己亲手剪下交给玛格的“信物”。

“她让我捎句话……说您欠她的那笔账,不知还记不记得。她想跟您换个赌约。”侍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沉甸甸的束口袋子塞过来。

伊莉丝接过,指尖一捻,细碎的摩擦声从袋中传出。

里面是某种坚硬细小的颗粒,数量不少,像是某种植物的种子,装了小半袋。

“玛格姐姐说,若您能用这袋子里的东西种出点什么来,她愿意用一个秘密……换您另一个秘密。”

小侍女的话印证了她心中猜想,这果然是袋种子。

“她人呢?怎么没亲自来?”伊莉丝问。

侍女抿了抿唇,眼神闪烁,避开她的视线,支支吾吾:“她、她说……殿里乱糟糟的,一堆琐事等着她收拾,实在……抽不开身……”

“恐怕她原话没这么客气吧?”伊莉丝掂量着手中的种子袋,心下了然。

以玛格的性子,八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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