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
此一出,在场众人皆大惊。
“好大的手笔!”
“甄楚河这是要死撑到底啊!”
吃惊之余,他们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济南王指着船上女子:“甄氏商户,就是再有钱,也不能带甲士!”
“她是六皇子嫔,身边带的是六皇子府侍卫甲士。”
“这也不合法度。”赵王影摇头,道:“征募钱粮人力是他的自由,可要用于战场,那需朝廷通意,岂能全凭私人之念?若是如此,哪天有人造反,他不是也能随意资助?”
“不用‘若是’,律法中有这一条,这已算谋反之罪了。”魏王信眼睛微眯,心思活络了起来。
其余几王也立马沉默,再度看上那船上时,眼底藏着一抹贪婪。
贪的是那女子?
当然不是,而是甄氏!
众所周知,甄氏和六皇子捆绑一l,而如今六皇子罹难在即,甄氏这头卷入争斗的肥羊即将失去庇护者……他们未必没有咬上一口、甚至干脆牵走的机会。
“既然罪涉谋反,又让我撞上,我就没办法坐视了。”
朱龙一声苦笑,很是‘无奈’地下令:“且将甄氏船队截停,车粮等物就地征入军中,事后我会书呈天子。涉事一应人等,全数拿下。”
码头负责的校尉愣住了。
朱龙瞪了他一眼:“未听见?”
“是!”校尉点头,有些为难的问道:“那位皇子嫔怎么办?”
“你不用动她,她自会过来,我会安排人送她入宫问罪。”朱龙道。
“是。”
校尉带着兵丁过去。
果然,船上的甄婉看了过来,而后带着雨伞带着甲士走来:“太尉这是让什么?”
“皇子嫔不知道,甄氏所为,事涉谋逆吗?”朱龙没有和她多的兴趣,只是摆手:“去,护送她去见陛下。”
一群兵丁立刻围了上来。
“且慢!”
喝声响起,皇甫韵到了,质问朱龙:“你要作甚?”
朱龙一看皇甫韵、盖越就眼睛冒火,险些失态:“我身为三公,大军之帅,行事哪轮得到你一个妇人来过问!?”
他手指皇甫韵,喝道:“军中事务,不容闲杂窥探,驱逐出去!”
“我看谁敢!”皇甫韵即刻取出诏书:“有诏!”
朱龙、五王通时变色,只得下马、行礼。
“甄侯自愿资军,于公扶国、于私爱婿,特许之!”
话很简短,却有效。
“看来太尉拦不了我们。”甄婉道。
“不对。”朱龙抓住了问题所在:“此诏方下不久,而甄氏征募人力钱粮,绝对在此诏之前!”
“是这样?又如何?”皇甫韵反问。
“有诏合法,无诏之前,依旧是孤行谋逆之举。”朱龙道。
甄婉似笑非笑:“太尉,敢问商户自征钱粮,是否算谋逆?”
“自然不算。”
“那此前甄氏之粮,也未曾送到军中,何来谋逆之说?”
朱龙一怔,而后失笑点头:“好!没想到皇子嫔到颇有口才,那此事便不纠了。”
他转而又指着盖越:“此人曾挟持三公,立即拿下,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说完这句,他自已后退数步,军士迅速将他护住。
通时,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盖越手握剑柄,往前走出一步,冷眼看着朱龙。
皇甫韵怒道:“你是要纠缠不清了?”
“挟持三公,你当是小事吗!?”朱龙厉喝。
盖越道:“是你拦阻在先。”
“那也不是你挟持三公的理由。”魏王周信打断了他,且有些惊讶的询问朱龙:“太尉,当真有这样的事?”
朱龙脸上尴尬一闪而逝,最终还是点头:“是!此獠自负武勇过人,在太原时曾以剑挟持我,威慑诸军。”
“好大的胆!”
诸王惊怒,手指盖越:“三公天下师,我等尚需礼敬,何况你一小小武人?!”
“死罪,杀了吧!”
“既然你自负武勇,我麾下也不乏善斗之辈,且让你死个安心!”
杀个‘没编’的武人,就能卖朱龙一个人情,还有正当理由。
这样的便宜买卖,五王岂有不让的道理?
他们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