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方才叫人演的戏,已是因此在容枝枝跟前被彻底戳破,她的老脸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绷着一张脸道:“平身,沈相不必多礼。”
永安帝:“这是发生什么了?”
谢太后额角有汗出来,有些庆幸容枝枝方才开了口,自己便没叫人继续演了,否则若是皇帝和沈砚书到的时候,表演口技的人还在说话
那自己当真都想悬梁了。
容枝枝故作疑惑地道:“也不知道太后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背主的奴才,故意在隔壁房间”
谢太后打断:“够了!”
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方才做的事情,被容枝枝摊到台面上说。
她边上的薛嬷嬷也道:“首辅夫人,太后娘娘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莫不是要老奴给您两个耳光?”
她这话一出,沈砚书冰冷的眼神,就落到了薛嬷嬷的脸上。
薛嬷嬷吓得面皮一抽,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上回这嬷嬷来府上传消息的时候,容枝枝就看她不顺眼了。
眼下见对方似狗一样咬自己,且还是对方带路让自己来这儿的,不必想都知道对方是太后的心腹,此事对方也是清楚的。
便是轻笑道:“嬷嬷,太后都没生气,你为何先生气了?你平常在太后的宫里,一直是这般越俎代庖吗?”
“若是如此,本夫人倒也觉得,方才那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有合理的解释了。”
“该不会是你借着太后对你信任,故意在宫里搞出一些龌龊事,坏太后名声吧?”
谢太后是陛下的生母,方才的事情自己若是说出来,指控太后,陛下定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将他自己的母亲如何。
而污了皇室的名声,却反而是给自己和干娘惹祸了。
谢太后为了名声,极有可能提出处死自己与干娘。
容枝枝深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既然薛嬷嬷自己往枪口上撞,自己也不想平白忍下这口气,那就叫谢太后折一个心腹好了!
谢太后听完了容枝枝的话,果真立刻顺着台阶下来了,回头看着薛嬷嬷道:“哀家就说哀家宫里这段时日,为何总是乌烟瘴气的。”
“原来是你一直在惹是生非,来人,将她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能不能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薛嬷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太后的容色,甚至都不敢为自己解释,便就这样被人往下拖。
却不想,沈砚书骤然开口:“太后,四十大板是不是过于仁慈了?臣知晓太后您慈悲,只是对手下的人太放纵,怕是起不到多少警醒的效用。”
永安帝道:“那就将这老刁奴打八十大板吧,母后,您说呢?”
猜到母后在搞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帝王的脸色也不好看,语气里便隐约带了几分威胁。
谢太后神色尴尬地应下:“既然皇帝都发话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
奴才们:“是。”
薛嬷嬷听到八十大板,脸都白了,四十大板自己这把年纪就不一定挺得过,八十还得了?
她试图给自己求情:“太后”
谢太后担心薛嬷嬷说出不该说的,便立刻吩咐道:“捂住她的嘴,带走!”
薛嬷嬷:“”
等人被拖下去,想着对方是伺候了自己几十年的人,自己入宫前就跟着自己,谢太后心情极是糟糕。
瞧着容枝枝和江氏,冷声道:“手下的人放肆,倒是叫首辅夫人和太师夫人看笑话了!”
看着太后脸上阴冷的笑容,江氏都为容枝枝捏了一把冷汗。
这小妮子!
这可是当朝太后,方才的事情,别说是假的了,就算是真的,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往外说的。
她倒是好,竟然故意说一半,逼得太后不得不处置了自己的心腹。
这可是要将太后得罪死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