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宁听后笑了笑,他早些年的确听过几句传闻,只不过这个‘姑母’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盛京就算剩下灰了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讨论。”
妇女的确是陆荆衍姑母,但却不是陆家人,名叫景丽茹早些年接触过几次陆荆衍就对外边宣扬自己对这个外甥有多么良苦用心。
到现在突然趁着这个时候来,可不就是想从他那得到什么吗?
景丽茹听到他说的这话时更是气急败坏,本来闹了那么一早上沈未宁心情便不怎么样了,听多了后如今面对她的那些话语却更是不甚在意。
oga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随后便叫来了人把景丽茹送走了。
他刚想起身回去可谁知景丽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刚才因为失手打碎的花瓶的花瓶碎片划了过来。
见沈未宁用手挡着。
碎片她专挑大的拿,但幸好仆人比景丽茹反应快,最终也只是划到了手。
“我怎么没有弄死你,这都是你们欠我的,这都是你们欠我的…”说罢被压着的女人脸上透露着狞笑,眼神里好像从地狱中逃出来的恶鬼。
而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乱了,让整个人更加仓促,表情上却毫不显出一点示弱。
到了后面她用嘴型对了句,却并没有发出声音:“你只是个替身罢了。”
沈未宁不知别人有没有看到,但那一刻,他却觉得眼前的人,莫名的像一个人,裴清让。
特别是那双眼睛。
陆且松见状看样子是被吓到了,愣过后让人处置了后便急忙上来查看沈未宁的伤势。
“你这么做岂不是打草惊蛇?到最后人也没受什么伤。”
戴着眼镜的男子顺着连接微型摄像头的电脑屏幕上看去。
裴清让歪了歪头,然后语气中透着意味不明道:“你怎么知道没有?”见男人愣了神,便继续开口道:“有没有受伤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且老爷子一开始用景丽茹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她只是个爱发疯的‘精神病人’,陆荆衍不可能怀疑到其他人。”
母亲的病逝
“嫂嫂你真的没事吗?”
沈未宁苍白着脸,无力的对陆且松笑笑,然后轻声道:“没事的,我自己待一会儿。”
没事才怪了,陆且松心中纠结了一下,小声嘟囔道:“和哥哥一样,什么事都憋在心中。”
生在针锋相对的豪门中,谁又会主动将伤口展露出来?
沈未宁垂眸,房间中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叮叮叮
手机铃声在空阔的房间中回响,他快步走到柜前,然后将声音调小。
而上面的备注正是林萧,可开口的人却不是他。
“傅医生。”沈未宁心中黯然,这也不奇怪了。
对方愣了两秒,随后从容开口道:“嗯,人没见着,但东西我拿到了。”
傅凌琛悠悠开口道:“你说要是陆荆衍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东西是陆且松派人送的,下属不禁问,一下子就透露出来了。
沈未宁没有说话,然后笑笑道:“我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林萧知道你这么和我说话。”
沈未宁一字一顿:“他,会,生,气。”
傅凌琛噎住了,他转移话题道:“内容我会发到你邮箱里,通话记录记得删了”
“还有,不要轻易相信陆家任何人。”
他语气渐渐冷了下来:“陆荆衍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还没等沈未宁回应,随后便匆匆挂了电话,他攥着手机的手逐渐松懈,最后没抓稳便重重的摔到了地下。
oga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等调整好情绪后便颤抖着将物品捡了起来,确认没有遗漏后,却也没有动,便静静的坐了那么一下午。
手上的伤口痛感放大,刚才不小心擦到了,他总是这样,刚开始受伤还没觉得什么,直到后来才渐渐的发觉。
见天色渐晚,沈未宁默默将房门推开,陆荆衍这个时候还没回来,但应该也快了,只有张婶在楼下做着事情。
她的动作很僵硬,等看到沈未宁的那一刻彻底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后才小声的应了一句:“夫人好。”
沈未宁点了点头,接过了张婶手中的水杯,默默的打量着对方的神色。
“怎么了?”沈未宁目光紧紧的盯着张婶。
“没…没事。”张婶眼神一直在有意无意的避开沈未宁,而越是这样,越是奇怪。
“张婶?”
最终在沈未宁的逼问下,她才终于肯说出事实,张婶面露悲伤之色,说出来怕是沈未宁伤心,所以声音极小道:“顾…女士,病逝了。”
当答案浮现的那一刻,沈未宁的世界仿若晴天霹雳,支撑着自己唯一的信仰,在那一刻也随之倒塌,他好像被千万无形的力量给击碎。
病逝?怎么会这样……可上次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