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徘徊,他让卫士们堵着宫门,早早做好不被外界所扰的准备。他不擅兵,只将这一切交到用武之人的手中,自己在后方等消息即可。按照他的思量,只要他不出现在兵前,只要他不直面,他仍有一丝狡黠之下赖皮的机会——若是事败,他大可以推到严北明身上。就如他之前杀孔益,杀贺明那样……犯错的是他身边的人,永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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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诡异的寂静,浮在地上血河上。江鹭一寸寸抬眸,望向皇城司诸将诸士。众人无法自他脸上看到昔日的温润雅致,此时只见江鹭的冷酷凌厉:“我再说一次,与我一同入东宫。”
死寂之间,先有人站出:“谨遵提举之令。”
有人高喝:“唯提举是尊!”
有粗人大咧咧:“我的身家性命都是江郎君给的,朝堂上那些文臣根本瞧不起咱们,江郎君要带着我们拼前程,为什么不去?”
有内应者,有顺从者,有跟风者……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流窜,而江鹭御马长行,直袭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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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枫和严北明的战斗到后,严北明眼看要落败。段枫要带兵马将整片混乱收服,侍卫步军却闹起别扭,不肯再多行一步。
严北明在对面挑衅:“敢问侍卫步军,何时轮得到外人统御?张寂死了?”
段枫抬眸,目光锋锐让严北明心惊:“手下败将有何资格让我放行?”
侍卫步军中人也在怀疑:“我们只听指挥使的,段郎君让我们指挥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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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中,姜芜在屋中坐立不安,神色慌乱,焦急等候着消息。
“砰——”
门从外撞开,她抬眸,看到张寂提剑立在门边。
张寂朝她步来,满目冰霜与失望并存,冷冽无比:“枢密院只有调兵之能,无统兵之权。可如今枢密院中的人统了兵,恰恰在我不在东京的时候……姜大娘子,你偷了兵符,怎么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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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东宫铜门被撞开,杀戮自院外起。
书房中的暮逊心惊胆战,心思各异。待书房门被轰然推开,暮逊抬头,便见江鹭立在血泊中,立在他面前。
危难关头,暮逊袖中手发抖,被那一身血腥所吓。可暮逊到底是太子,暮逊撑着桌子而立,强声:“是父皇召我吧。”
江鹭步步向前:“不,殿下,是我找你。”
暮逊目色微缩。
他骤然间明白了什么,又感觉自己什么也不明白。暮逊脸色惨白摇摇欲倒,厉道:“江鹭,你觊觎君妻——”
江鹭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