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根本不同意‘人情味说’,有自己‘独到的看法’:“我倒不觉得这和欧文子爵有太大关系,虽然公爵和子爵是朋友,这大家都知道。但公爵也没有为子爵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的道理——”
“可是这只是一件小事,既然朋友有这样的请求……”
“正是因为这是小事,所以才不一定会答应呢!这样说吧,一件对您的朋友来说很重要的事,他向您请求帮忙,那么就算您不想做,也会出于友谊答应下来吧?但如果是一件小事,反倒没有必要了。”
“您说的倒也有道理…”听话的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又追问道:“所以,您认为公爵参与到奥斯汀小姐的舞会拍卖中来,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呢?”
“这个嘛…为什么大家总是放着明摆着的答案不看,还要去挖掘自己想的、更深的答案呢?难道是因为只有自己找到的,才能更加坚信吗——我问您,您如果加入一位女士的舞会拍卖,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加入舞会拍卖,必然是和一位女士是朋友,想要让她光彩一些…再不然、再不然就是爱慕着那位女士了。”说话的人自己说着说着,都觉得不可思议起来。这没办法,实在是霍夫曼平时对女士们不假辞色的样子,让人很难想到,他会爱慕一位女士。
大家都默认他至少单身到四十岁,才会出于这个时代‘完成任务’的压力,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结婚。
“对了!”回答的人打了一个响指,笑了起来:“这不是很明显的答案吗?奥斯汀小姐与纽兰公爵不熟,他们绝对不是朋友,所以就只能是……只要放下对纽兰公爵那些已有的‘认知’,这应当是立刻就能得出的结论。”
“但就是无法放下那些已有认知啊!天呐!我怎么会觉得你还说的挺有道理的,明明这是不可能的——那可是纽兰公爵,他怎么可能?我实在不能想象,他爱慕一位女士的样子,不,这不可能…而且就算是,也不该是奥斯汀小姐啊……”
“为什么纽兰公爵就不可能?公爵也是男人嘛,或许公爵过去只是眼光高呢?所以遇到奥斯汀小姐就…您请仔细看看吧,对,就是那个方向,奥斯汀小姐就在那儿,她难道不值得一个男人心神迷醉吗?”
这里看过去的方向,正好能看到薇薇安正在和埃文斯伯爵夫人说话,大约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都笑了起来。薇薇安比一般的女士笑起来更肆意,这本来应当是有些失礼的,但她从头发丝到指尖,都有一种奇异的天真,这一方面是因为长相,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气质…这就让这种失礼的举止成了孩子般的纯洁。
当她肆意的笑起来,无论是否展开她手中的那把小折扇,都有一种太阳升到了正当空,阳光达到一天之中最强烈的感觉。这个时候的太阳是不可直视的,直视她是要受伤的,和早晨傍晚的太阳完全不一样!
但不可直视,她又无处不在。因为阳光洒落大地,一切都因为她明亮了。
“唔——”突然看向薇薇安,突然受到这样冲击的男子呻吟了一声,飞快地扭头躲闪开了,但很快又想再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朋友说的是对的。不管薇薇安·奥斯汀有着怎样的传闻,至少因为她美丽的容颜,也能让男人们犯傻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奥斯汀小姐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所以她那糟糕的脾气也阻挡不了纷至沓来的追求者。但…但那可是纽兰公爵啊,就算是最有想象力的时候,我也不过是想,他会爱上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女性。”
“特别是性情方面,那应当是女士们的道德表率才对……”
“您这样说,根本就是不了解男人,天呐!我见过多少古板的牧师,原本都打算终身不婚,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教职中去了。而最后,他们结婚了,妻子可不会是什么温柔贤淑的小女人,她们往往年轻活泼……”
“是的,显然这些德高望重的教职人员在理智的时候,考虑的都是一个平淡但贤淑贞顺的女人。他们那个时候有理智,根本不会想到完全相反的那些女人…也由此觉得结婚没什么,根本比不上传播主的光辉。”
“所以,最后让他们失去理智的,只能是他们完全没想过的那类女人。”
“您说的、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这我也认可,但那毕竟是纽兰公爵……”
“噢,看起来您不是不了解男人,而是不把纽兰公爵当一个普通男人了——我承认公爵大多数时候都和大家不一样,但倒也不必如此。”
这位先生坚持认为霍夫曼在这件事上没那么复杂,他只是和普通男人一样,被美色所迷。且不说他的想法正确不正确,至少现场和他持相同看法的人寥寥无几…由此可见,霍夫曼平时给人留下的印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就连女士们那边,谈到霍夫曼拍下了薇薇安的‘舞伴权’,也没人想太多。玛丽公主就笑着对身边一位女士说道:“哦,公爵,我真没想到他能参与竞拍…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他和薇薇安实在是太生疏了。他过去还对薇薇安有一些误会,当然,误会已经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