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才发现原来小客厅这边有客人。她看到了奥斯汀先生正在和布莱克先生说话,而和布莱克先生一起来的一个年轻男子看到她似乎很惊讶。
有客人在就不能那么随便了,薇薇安行了一礼,才走到了奥斯汀夫人身边。奥斯汀夫人向那个年轻男子介绍:“小布莱克先生,这是我的女儿薇薇安…哦,薇薇安,这是小布莱克先生,维克多,布莱克先生的儿子。”
薇薇安向对方伸出手,又轻轻点头,维克多连忙握住薇薇安戴手套的手,行了吻手礼——这反而叫薇薇安吓了一跳!
虽然维克多·布莱克的吻手礼非常标准,根本没有亲上去,但这个时候会行吻手礼本来就很奇怪了。薇薇安伸出手,这其实是一个‘作势’的动作,相对应的,对方也只要作势行吻手礼就可以了。
原因很简单,吻手礼男性是不能对单身姑娘做的……
但薇薇安也不能抽出手了,所以吻手礼结束之后她都很尴尬,呆了没几分钟,就找了个机会离场了。好在她只是个尚未进入社交界的小女孩,这样的社交场合,特别是有男性的社交场合,主动避开不仅不失礼,反而是一种守礼和‘恰到好处的羞怯’。
“怎么了,维克多?今天你非常失礼。”回家时,布莱克先生就批评了儿子。
“幸亏奥斯汀先生不是那种刻板的老先生,不然他该对你有不好的印象了。”布莱克夫人和奥斯汀夫人,因为杰克逊夫人的原因,关系是挺冷淡的。但布莱克先生和奥斯汀先生关系挺不错,生意上还有一些合作呢。
现在儿子维克多从殖民地调回过,要扎根国内一段时间了,布莱克先生就带他到处拜访,将自己的人脉网络传给他。而对于奥斯汀先生这条人脉,布莱克先生也是很重视的,他认为奥斯汀先生的商业帝国逐渐成型,他已经是大人物了!
现在儿子表现这样失礼,他难怪要不满。
“哦,爸爸,别那样说,我只是…”维克多低声嘟囔了两句:“这样的事儿在殖民地根本没什么,在佛罗斯、西玛纯也不会怎么样,我猜洋基那边也已经不会遵守那些老掉牙的社交规矩了……”
“但我们现在是在和礼兰!你得记住这一点!”布莱克先生严肃地瞪了儿子一眼。
维克多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像平常一样抱怨说:“所以我才受不了国内,总想要在国外呆着。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从未申请过国内的职务,结果却进了部里。爸爸,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再将我弄到殖民地去吗?”
“你就不能放弃那个念头吗?你妈妈一直非常想念你、担心你…我有时候也不明白,难道我们生了个没心肝的孩子吗?”布莱克先生面对这个总是‘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的儿子,也是很无奈了。
他有多为这个孩子的优秀而骄傲,就有多无奈!
“哦也不是不行。”维克多小声说了一句,但没叫布莱克先生听见。直到他们快步行到家了,他才忽然说:“奥斯汀小姐今年几岁了?”
“你为什么要打听奥斯汀小姐?”布莱克先生怀疑地盯着儿子,当然是立刻明白了过来——这年头就是这样的,一个未婚男青年,打听任何一个年轻小姐的事儿,基本上只有一个意思,根本不可能弄错的!
维克多左顾右盼,实在无法躲过老父亲犀利的目光,才清了清嗓子说:“是的,正是您想的那样…我想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不是吗?您和妈妈,难道不是不止一次催促我去舞会认识一位合适的淑女?”
“我看你们一直很希望我能够因为婚姻安定下来…说实话,我一直认为您和妈妈在做梦,爱情与自由冒险相比,根本不算什么。爱情本身就是一次令人激动的冒险,但也只是一次冒险,要为了一次冒险旅途,放弃无数次冒险?”
“除非是昏了头了!”
说到这里,维克多犹豫了一下,露出了有点儿困惑的表情:“好吧,爸爸,我和您直说吧,我昏了头了!”
“若是奥斯汀小姐,我愿意昏了头了——天呐!我简直不敢面对一天以前的自己,当时的我绝不会想到我会这样想。”
维克多想到了之前在街上看到薇薇安的事儿,当时他是真的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位小姐了,惆怅失落,感觉魂儿都丢了!正是因为这样,发现拜访的人家里冒出那位小姐,他才会‘失礼’。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这样强烈的‘一见钟情’击中,那一刻简直就像是有天使从云端落下,围绕着他吹响号角,然后又洒下纷纷扬扬的鲜花…他现在满脑子想不到别的,从未考虑过的‘结婚’塞满了他的脑子。
过去他一直是个快乐的单身汉,对于父母催促结婚的事嗤之以鼻。甚至他脑海里有个没怎么对人说的念头:一辈子不结婚其实也挺好的!他看过多少伟大的冒险家都是因为选择放弃婚姻,才能一生像风一样漂泊啊!想来要是结婚了,很多事就不一样了。
布莱克先生的表情带着对儿子看好戏的意思:“嗳!我亲爱的小苹果,我真没想到你能主动提这个事儿…早知道奥斯汀小姐有这样的效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