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说话,甚至和之前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同是她的解释不管用吗?毛思嘉心里暗自嘀咕。
同时还觉得有点儿难搞定,毕竟她不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只能没话找话:“你知道吗?黄记者的父亲是黄宗海先生,就是那个特别有名的翻译家!我借你的那一部《堂吉诃德》就是黄宗海先生翻译的版本我特别喜欢黄宗海先生,刚刚和黄记者说了好多他不会觉得我是个奇怪的人吧?”
毛思嘉又说了很多话,孙继东还是一直没反应这下毛思嘉就真的有些尴尬了。停下说话的嘴,心里有点儿生气——这是干什么?什么意思?
但还是觉得不能因为心里生气就走掉,想了想,得体量人家心情不好的时候。有的时候她心情不好、脾气古怪,孙继东是从来没有一走了之的。
她伸出手,扯了扯孙继东的衣袖。然而孙继东转身就跑了,她扯住袖子的手一下空了。
阴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一盏很小的灯。这里原本应该是一间杂物间,后来被主人用来专门存放一些书籍。几个手工制作的书架,满满地磊着书,有一些书真的很旧了——灰尘、霉菌,只需要看到就好像感受到了。
这样遍布着灰尘的地下室,角落里却整理出了一片非常干净的地方。
一张行军床摆在这里,上面的床单都是雪白色。
长头发的姑娘就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斜上方的通风口。她不动,实际上也动不了。
她的手脚都用柔软的布条绳子给捆住了,也不用呼救。她很清楚这座房子是独门独户的,她在地下室呼救,根本不能被外界听到,反而会激怒困住她的那个人。
“思嘉”长相文雅的男子走了进来:“思嘉你渴了吗?我带了新出版的外国小说来——”
做在床上的女孩子根本不看他,目光依旧放在通风口上。通过通风口,有一点点光落在她的身上。大概是因为没法好好喝水、好好休息,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但这种憔悴反而让来人更高兴。
人总是会觉得弱小者更好掌控。
“思嘉”他伸出手去摸女孩子的脸,这一次没有躲开。
他很高兴,又去抱住这个姑娘,这个他一直在追逐的姑娘。
他真的、真的特别喜欢她,当她终于回应他的爱慕的时候,他觉得没有更快乐的事情了。接近她,等于接近自己人生中一直渴求的、最美好的那些东西!
事实上,他的‘以为’并没有错,只是他错误地预估了人心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越是在意的东西,就越是这样——为什么她会和别人保持亲近的关系,那些朋友、亲人越来越多占据她的时间,反而是他经常被冷落。
还有某些人,之所以用‘某些’,是因为远不止一个!他知道这些人是爱慕思嘉的,但因为他才是她的男朋友,所以不能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思嘉就这样丝毫没有防备的,和这些别有用心的人相处起来了。
这怎么可以?
如果有一天,她忽然觉得另一个人也不错,决定结束和他的关系,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那要怎么办?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思嘉是他的梦想,关联着他人生中种种美好
他那个时候觉得结婚是一个好主意,以思嘉的道德观,只要他一直忠诚于婚姻,成为一个好丈夫,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但是他的求婚被拒绝了。
“结婚的话,再等等嘛!等到大学毕业再说啊!”毛思嘉做这个回答的时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的习惯就是这样。虽然也会听说一些人在大学里就结婚了,甚至毕业的时候能够带孩子领学位证。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极少数了。
但这在求婚者听来,是无法理解的。她这一批大学生年龄差距是很大的,有几十岁的中年人,也有十几岁的少年人。中年人有家庭有孩子,这是很常见的!她周围的同学,单身的比例可不高。
事情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生变化了。
毛思嘉真的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的男朋友好像越来越疑神疑鬼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对方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一切行为都得按照他的意思来!做任何一件事之前都要想想,会不会不太合适。
然而,那些所谓的‘不合适’,或许只是她和男同学多说了两句话,又或者和某个朋友(不论同性还是异性),出去逛街吃饭了。说实话,这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人际交往吗?
男女朋友交往归交往,又不代表自己的人生完全属于另一个人,完全要迁就另一个人的独占欲——事实上,她觉得用‘独占欲’来形容都算轻的了!
对于自己的男朋友,她当然是有感情的,两个人交往了好几年了!就算是放在很多年以后,这都算是爱情长跑了。如果不是喜欢,当初不会答应对方的追求,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又怎么可能爱情长跑这么多年!
对方身上有很多她一直喜欢的品质,温和的、文雅的、聪明的、眼界宽广的曾经她也想象过自己如果要寻找一个灵魂伴侣该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