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能理所当然地说出这样的话。
毛思嘉关了收音机,坐到一边去擦头发。江燕子则收拾收拾东西,去洗澡了,浴室里传来一些水声。
与此同时,法国来的青年们正在抱怨房间的条件不太好。
“算了,爱丽,至少这里挺干净的。我听说薇薇安他们前年去的非洲,那才是灾难!”克里斯蒂娜安慰朋友。
另外一姑娘翻了个白眼:“非洲不是在打仗?去非洲干什么?”
克里斯蒂娜解释:“也有一些没有发生战争的国家她们是去调查饥馑情况的,你知道的,她加入了那个小团体,是反饥馑的。”
爱丽‘哦哦’了几声,整个人在床上打了个滚儿,然后侧脸面对克里斯蒂娜的方向:“唔虽然这个国家现阶段过着清贫的生活,但我觉得这里挺有希望的我是说,你看看他们井然有序又吃苦耐劳的样子。”
克里斯蒂娜和她都是认真学习的好学生,看待问题或许有学生式的幼稚,却是不会缺少自己独立的观点的。
“我也同意另外,中国人也不像薇薇安他们说的那样。你知道的,他们中有人是来过中国的。”克里斯蒂娜想起了毛思嘉。
“哈!你是在说‘毛’是吗?”爱丽笑了起来:“说起来真的很神奇,她和很多人都不一样呢。”
毛思嘉身处其中没有感觉,她身边的人也差不多。但是在此时的‘局外人’来看,却是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不同。这种不同很微妙,更像是一种气质,她从根本上就没有此时中国人的那种‘拘谨’。
不安、拘谨、约束这些感觉就和其他感觉一样是会传染的,面对外国人,国人多多少少会有这些情绪。作为外国人,是能察觉到,并自身也受其影响的——就像几十年后的中国人出国,去到一些相对排外的国家,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拘谨,从而跟着拘谨起来一样。
但是和毛思嘉相处的时候,他们显然没有感受到这些就好像是在和一个一直生活在国外的亚裔少女聊天一样。很多时候她们甚至觉得毛思嘉比他们更有国际视野,虽然他们并没有聊国际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