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点给自己染上病,但班要照常上,要做饭要给孩子辅导功课,不说吵架了,她还要帮丈夫悄悄瞒着丑事,只能生闷气。
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影响孩子的学习。
上辈子宋槐花跳井,是在女儿高考之后,儿子已经上大学了,女儿高考出成绩后她就跳井了,义无反顾,死都选了个对孩子伤害最小的时间点。
阎斌这种男人,就该他下海碰壁,赔个稀巴烂,没出息一辈子,活该。
陈美兰是村里头一户装电话的。
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是这个年代城里人的终极追求。
虽说装机费就要3800,但大家都抢破了头的装,而且还排不到队。
装机师傅来家一趟,惯例要做四菜一汤,请他吃个饭。
不过陈美兰可没打算请装机师傅吃饭,今天她得去买个蛋糕,因为今天是小狼的生日。
阎肇原来买过几块栗子蛋糕,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个香甜的味道,今天,她就准备买一整个蛋糕。
现在的奶油蛋糕除了逢年过节大家买一个,一般很少有人买。
为了买个蛋糕,陈美兰带着小狼又进了趟城。
售货员看她望着橱窗里的栗子蛋糕,特意声明:“同志,栗子蛋糕一块一块钱。”
这玩艺儿居然要一块钱一小块?
阎肇当初是怎么狠心舍得买它的?
在小狼殷切的注视中,陈美兰说:“要一整个。”
售货员吞了口口水,看陈美兰像看狼人,因为她一个月只有48元的工资,而这个蛋糕,十块钱。
一整个圆形的栗子蛋糕圆圆的,裱了花,其实总共三公分高,但装它的纸盒却高达十公分,再拿红绳子一绑,看着就气派。
“能写个名字吗,这是生日蛋糕。”陈美兰怕没这项服务,连忙把小狼抱了起来:“他今天过生日。”
小狼的脸像个大写的aqa,胖胖的乖孩子惹人爱,售货员立刻照着陈美兰说的,让裱花师傅写上了名字,还给了她一盒小蜡烛。
才到家门口,陈美兰就见小旺和圆圆俩一边一个,一个给安电话的师傅打扇子,一个在端茶杯。
就这,师傅还嫌服务不够,让圆圆的扇子再扇用力点。
师傅看陈美兰拎了两只手满满的,以为是要请他吃饭,笑着问:“女同志,那盒子里是蛋糕吧,我这人饭量大,怕一次给你吃完?”这是提前打预防整,师傅打算一个人干掉一整只蛋糕。
陈美兰把盒子往师傅面前一送,一脸风轻云淡:“你说这个啊,里面是我的一双臭鞋子,刚去修了一下跟儿,我们家的人都爱吃络,今晚给你拌络?”
师傅要的是山珍海味,哪看得上吃酸叽叽的素络,把电话装好,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了:“络谁家没有?我回家吃去,记得按时缴电话费,要是欠费了,我们是会拆机的。”
陈美兰把蛋糕盒子搁到桌子上,就进厨房了。
因为小狼一直在闻那个大盒子,圆圆很生气:“不准再闻啦,里面是妈妈的臭鞋子。”
她还要去练半个小时的琴,把小狼给拉走了。
但小旺也闻着香香的,心说新妈妈不但人香香的,居然连臭鞋子都这么香,让人忍不住想闻,闻啊闻,他忍不住过会儿就要闻一下?
正好他爸今天下班早,进来先洗手洗脸,皮管子冲完了头,也问:“栗子蛋糕,这么香?”
小旺觉得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该不会爸爸的嗅觉也出了问题吧。
“不是,她的臭鞋子。”
“美兰?”阎肇喊了一声,问:“这里面是你的鞋?”
男人看起来很生气,很不好惹的样子,就为这个,他不会又生气了?
他怎么动不动就生气?
“唔。”陈美兰忍不住要笑,但使劲憋着。
阎肇只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疯了,总不可能会认为她的鞋子都会散发如此浓烈的香味吧。可她面色绯红,笑的胸膛起伏,仿佛喘不过来气一样,让他想把她直接摁在炕上,揉成一团。
阎肇头皮发麻,起身要出门又折了回来,声音虽压抑但很粗:“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美兰把蛋糕盒提了起来,却是故意问阎小旺:“闻起来是不是挺臭?”
其实不臭,但谁愿意说别人的鞋子香啊。
小旺点头:“臭。”
“我要是敢咬一口里面的东西,今天晚上我问你个问题,你不准撒谎,好不好?”陈美兰又说。
谁会吃臭鞋子啊。
小旺才不相信:“赌就赌,你敢吃臭鞋子?”
哗的一声,蛋糕盒子被打开了,里面是个圆圆的大蛋糕,上面是白白的奶油,指着上面的字,陈美兰一字一顿:“阎明琅生日快乐,我要咬啦。”
“你这个女人怎么老骗人啊。”小旺给气坏了。
但也气笑了,因为他也才想起来今天是小狼的生日。
他们像电视里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