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小心眼,还记恨上次雪珀甩他黑锅的事:“我不活着难道死了吗?大半夜的你跑我家来做什么?”
雪珀下意识道:【我找赫勒弥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
赫勒弥斯一看雪珀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冷冷吐出了三个字:【出去说。】
他语罢掀开被子正准备起身,却被林空眼疾手快给按了回去,耳畔传来对方不满的嘟囔声:“喂,你都没穿衣服。”
赫勒弥斯“嗯”了一声:【我起来再穿。】
他是野兽,没有羞耻心。
林空把赫勒弥斯的衣服捞起来塞进被子,更不高兴了:“那也不行,万一被看光了怎么办,就在被子里穿。”
他语罢不等赫勒弥斯同意,就在被子里熟练帮他套上了衣服,赫勒弥斯浑身发软,也没拒绝,反而颇为愉悦的亲了林空一下。
“……”
这下不好意思的变成了林空,他推了推赫勒弥斯:“穿好了,你早去早回。”
赫勒弥斯皱眉看了他一眼:【我就在洞口。】
他不会走太远的,这只猎物很脆弱,万一被别的猛兽盯上就不好了。
雪珀原本正盯着石壁上的挂饰看,眼见赫勒弥斯穿好衣服走过来,这才和对方一起离开洞穴。
走出门的时候,冷风裹挟着雨水迎面吹来,寒意瞬间灌入四肢百骸,刚才山洞里的温暖潮水般褪去,再也寻不到一丝暖意。
雪珀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要不我们回去说吧。】
外面太他娘的冷了。
赫勒弥斯侧身挡住他的去路,任由冷风将神袍吹得猎猎作响,银色的发丝遮住那双猩红的眼眸,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尊被封印了杀气的雕像:
【就在这里说。】
雪珀只好开口:【虫王马上要进入二次蜕皮期了,明年春天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办?我肯定凑不够它需要的能量。】
赫勒弥斯反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雪珀一噎,他是来找赫勒弥斯拿主意的:【反正我的精神力没有你高,你做什么我就听什么。】
赫勒弥斯这下没说话了,他淡淡闭目,仿佛在思考什么,静默一瞬才开口道:【回去等我的消息,等想出办法了,我会去找你的。】
雪珀闻言“啊”了一声,指着自己诧异问道:【你让我现在就回去吗?】
赫勒弥斯都不打算留他住一晚上吗?
心动
赫勒弥斯皱眉看向他:【你还有别的事?】
雪珀:【……】
他果然不能指望赫勒弥斯有什么同情心,只能眨巴着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扭扭捏捏暗示道:【赫勒弥斯,你的洞穴看起来真漂亮、真暖和,是那只猎物布置的吗?】
提起林空,赫勒弥斯的表情好像缓和了几分。他抬眼看向远处,只见群山隐在夜幕之中,雨水铺天盖地落下,好似要洗涤这片混沌的天地。
【嗯,是他布置的……】
赫勒弥斯忽然有些不太喜欢“猎物”这个词,因为在虫族中,这个词代表着“脆弱”与“死亡”。
【他叫林空,我会一直养着他的。】
雪珀闻言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赫勒弥斯刚才赤身裸体趴在林空怀里轻蹭的模样:【赫勒弥斯,你为什么要和一只猎物这么亲近?】
赫勒弥斯闻言偏头看向他,雨水顺着苍白俊美的面容滴落下来,那双红色的眼眸在黑夜中却格外明亮,好似多了一丝野兽不该有的情绪:【因为……】
赫勒弥斯顿了顿才道:【因为外面太冷了。】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尾,雪珀甚至都没听懂,赫勒弥斯却已经转身离去,重新回到了洞穴。
林空还没有睡,窝着被子,靠在床上等赫勒弥斯回来。他眼见对方被雨水浇得湿透,这才将被子掀开一角露出来:“外面冷不冷,赶紧上来暖暖。”
赫勒弥斯淡淡“嗯”了一声,脱掉湿漉漉的衣服上了床,意料之中被林空抱进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那种温暖悄无声息侵袭着皮肤,舒适得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林空悄悄和他咬耳朵:“你们出去说什么了?”
赫勒弥斯觉得有些痒,动了动耳朵:【没说什么。】
他们确实没说什么,什么都没商量出来。
林空切了一声:“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听呢。”
但他还是从后面抱紧了赫勒弥斯,指尖在对方腹部轻轻打转,然后上移到了喉咙。这种现象有些可怕,因为赫勒弥斯身上所有不能示人的脆弱地方都展露在了林空面前,但凡后者想杀他,随时可以给他致命一击。
不过林空不喜欢杀人,就算要给致命一击,那也是在床上。
“过几天就下雪了,别出去了。”
林空说着把赫勒弥斯翻了个面,打算试试新姿势,反正天天在家里闲着无聊,也只能研究这个了。赫勒弥斯拧眉半跪在床边,回头瞪了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