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舒难以置信的看着床上晕染开的鲜红,这鲜红是血吧?空气中的血腥味提醒着她,这就是血,而且,还有更多的血正沿着她的肉棒根部滴落在床上。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什么都忘了,下意识就把肉棒拔了出来。却不想拔出来的瞬间,苏娘再次痛呼出声,而那处裂缝中涌出更多的血。
为何出血了?突然的状况让本来信心大增跃跃欲试的她直接吓回了原型,怎么办?她魂不守舍的拿起被子给苏娘盖上,胡乱披上外衣就要夺门而出。
刚起身却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了回来,惯性致使她直接摔在床上,人仰马翻。
“你作甚?”
“苏娘,我得你给你找大夫,你出血了。”
姬墨舒很急,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还要去找大夫,固执的厉害。
苏娘只能死死的拉着一股脑要去找大夫的姬墨舒,刚刚被破身的她疼的本就没什么力气,偏偏姬墨舒发疯一般,她拉着姬墨舒的衣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在拉一匹受惊的马。
“苏娘,别拉我。”
“你做什么,躺下坐好,嘶。”
“苏娘!”姬墨舒听到苏娘的痛呼声更害怕了,她逼出泪水,可苏娘却不知为何固执的拉着她,无助之极她只好慌张的对着门外大喊。
“春花,春花,苏影姑娘,苏影姑娘!”
“你。”
没想到姬墨舒会突然这样大声叫人,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顾不上姬墨舒了,苏娘一咬牙把人扯到床上,拉过被子压了上去顺势裹了起来。
“小姐!”
“怎么了?”
春花和苏影一前一后冲了进来,却看到姬墨舒被新娘子压在身下,眼眶通红,挂着两行泪。
春花顿时尴尬的别过脸,天呐,自家小姐居然还是下面的那个。
“你们?”苏影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以为出事了。
“无事,你们先出去,她吓到了。”
“不是,唔!”姬墨舒呜咽的摇头,下一秒嘴就被人堵住了。委屈的她只能泪眼汪汪的看着苏娘,为什么苏娘不让她说?
“这样呀,那奴婢先回去了。”苏影并未有什么异言,只欠了欠身便退出去了。春花见此只好眼巴巴的跟了出去,关门的时候惋惜的看了姬墨舒一眼,小姐今晚行不行呀。
房门重新关上,苏娘这才松了堵住姬墨舒嘴的手。
“苏娘,为何你不让我说,我要去给你找大夫。”姬墨舒作势又要爬起来,她觉得苏娘是讳疾忌医,毕竟坤泽的那处受伤了确实不好意思看病的,但不好意思不代表不严重,肯定得看的。
“你做什么,坐下,我没有事,不必看大夫。”
“苏娘,你不必讳疾忌医的。”
“都说了我没事了,这坤辈初次被破身便是会出血的。你不知道吗?”苏娘白了姬墨舒一眼,却发现姬墨舒懵懵懂懂,竟好似真的不知道。
一时间,两人对视无言。
“哦,苏娘说的可是处子血?”想了半天,姬墨舒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其实也不能怪她,她是知道处子血的,处子血正是验明坤泽处子身的方式,只是她并未想到这层。方才看到鲜血,她下意识认为自己鲁莽弄伤了,毕竟弄伤也会出血的,苏娘比她大,还给她当乳娘,她也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可处子血不会骗人,苏娘竟然是处子身吗?姬墨舒惊愕的看着苏娘,苏娘竟是处子身,其实也对呀,苏娘并不是苏大壮的媳妇,是苏叁小姐,处子身不是理所当然吗?她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苏娘只有她一个天元。
“苏娘……你。”
知道真相的她又红了眼,苏娘竟然只有她一个郎君。她忽然把苏娘抱在怀里,双臂勒的很紧,似乎想把人揉碎了嵌入骨髓中。
心,有股很复杂的情感,有曾经得到的,也有曾经未得到的,过量的情感直接把她如同吹气球般吹了起来,酸酸涨涨的。
“呜呜,苏娘,该是很疼罢,我不够温柔。”
明明疼的是苏娘,哭的最凶的反倒是她。
“你这模样呀,反倒是像我欺负了你一般。”苏娘抬头抹去姬墨舒脸上的泪水,姬大小姐的泪就像不要钱一般,今晚都不知道哭多少次了,估计接下来还要哭。
“那苏娘觉得如何了?我没能想到这些,也不大懂这方面,苏娘,对不住,我该做足功课再圆房的,都是我太粗心了。”姬墨舒诚恳道歉,虽自责,心头的大石却因着要了苏娘的身子落了下来,安心了。
虽然她只有十七岁,可十七年来都被推着走。辗转病榻,孤苦伶仃,苏娘的降临就像平白踹开她的生活,面对一个陌生人却跳过沟通吃乳,亲密交流潜移默化下她就动心了,岂料感情刚刚萌发便惨遭腰斩,不等缓过神又成亲了,家族的使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心也因此彷徨不安,无处安放。直到此时此刻,洞房花烛,她稀里糊涂的要了苏娘的身子,虽自责,但那颗无处安放的心却终于有了栖身之所。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