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没病,且拿抑郁症获得绿卡的消息,这几天在花裔圈子里大肆流传,被疗养院聘请的律师给收集到了,人家还是截的电脑屏幕,拍了照片存了档。
而现在,疗养院借此,反过来要求林珉赔钱。
小宪受大舅所托,是来给林珺传达这个消息的。
这小子还挺替大舅委屈的,跟小姑抱怨说:“小姑,我妈是真的有病,可现在她这样一说,就置我大舅于被动了,而且她要不回红国出庭作证,这个案子宣判时,我大舅是要赔钱的。”
林珺简直想哈哈大笑。
要是曾经的她,哥哥因为她的拖累而赔钱,她肯定会心疼。
可现在呢,当她知道大嫂用药离间她和小民,还在慈心一年拿走五万块时,她难道不会想,在红国时,邻居那家是不是大嫂唆使的,而关她进疗养院,难道不是因为慈心即将改制,大嫂怕有人打电话,找她做靠山的缘故?
她说:“小宪,我会联络疗养院,出具供词,说自己没病的!”
小宪尖叫:“o……are you crazy?”本来就精神不好,回国后她该不会彻底疯癫了吧。要不然,她能在大舅被索赔的情况下,背后捅刀?
这傻小子还不及思索,顾谨说:“我喊了你哥,让他回趟国,他答应了,我要求你也回来,机票钱我可以给你们,你什么时候能动身。”
“爸爸,东海市现在有条大鳄鱼,当街砍人,还会把人的尸体扔进池塘喂鲨鱼,我会早点开始工作,赚钱,求求你了,拜托你,把我的妈妈带到红国来,好吗?”顾宪却说:“我是蓝国最传统的男孩,我愿意赡养父母,会努力赚钱养你们的。”
半夏不懂,一会儿点头如捣蒜,一会儿又摇的像拔琅鼓。
在她看来,他就不要回来了,睡公园的长椅,将是他最好的归宿。
至于她和妈妈,才不要去红国,哼!
法典既失望又生气,曾经他崇拜的,望着就会自惭形秽的哥哥,怎么会那么懦弱,胆小的,为了一条莫须有的鳄鱼,他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
这时徐姨刚好端了菜出来,顾谨示意她:“徐姨,家里没醋了,你去买一包。”又说:“顾灵,我的传呼落政大了,你赶紧帮我拿一趟去。”
顾谨可是股界大鳄,丢了传呼不行,顾灵于是跳起来去拿传呼了。
徐姨记得这家人不咋吃醋的呀,向来吃酸都是柠檬,但人家要醋,她得去买。
哐的一声,门关了。
这时顾宪听着这边没声音,在问:“爸爸,你还在吗,你没生气吧?”
“顾宪,你曾经是个优秀的好孩子,只是性格粗糙了点,可你现在这是怎么了?你既然知道你妈有心理问题,为什么要给她的电脑发送病毒,我听说你还给她一个会弹出毛毛虫的礼盒,是吗?你知不知道你会刺激到她?”顾谨先问。
原来他是要责骂儿子,才支走了外人的。
“我以为她会开心。”顾宪非常诚实:“我只是想让她快乐。”
顾谨这时气的,已经跟他老爹一样,险些要骂自己的儿子是蠢蛋了。
但林珺阻止了他,并说:“你说正经事吧。”
小宪是个粗糙的孩子,天马行空的性格,为了这些琐事责备他,没必要的。
“爸爸是个负责任的人,要跟你讲一句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大舅,舅妈的话,你想听吗?”顾谨再问。
其实于孩子,父母是他们最愿意去忠诚的人,更何况顾宪是个憨性子,他说:“当然,我以父之名向您保证,您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林珺手抚额头:拿他爸发誓,亲儿子!
顾谨说:“东海市的大鳄鱼一点都不可怕,甚至不需要别人,只需要法典帮我,我就能将他抓捕,绳之以法,所以……”他顿了会儿,说:“你要不是那么贪生怕死的话,就回来看看,勇敢的,机智法典现在有多优秀吧。”
顾宪愣了好久,试探着问:“爸爸,您说的是只有桌球球桌高的小点点吗?”
要不是隔着电话线,隔着大洋,顾谨想踹儿子两大脚。
他甚至连弟弟有多高了都不知道。
顾灵说得没错,这就是个小王八胀气混蛋羔子!!!
拉横副
顾法典,小名点点,曾经,顾宪15岁那年回国的时候,他9岁,个头不高,是个小萝卜丁,总会扛一根向日葵的杆子,还喜欢站窗户里对着楼下吐口水。
他爷爷总说,点点不及他和小民聪明,不算笨,但只是个普通孩子。
对了,小宪桌球玩得特别棒。
记得当时东海市有了第一家台球馆,他不是去玩,而是去碾压式的,秀了一把桌球技术,点点也就比桌球桌子高得不多,当时给他的球技惊的呀,口水流了满球桌,小宪于是把他捞起来,用他擦球桌。
就他,能抓大鳄鱼?
对于东海市的乱,小宪不仅听舅妈讲过好多,还从很多花裔那儿佐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