酀的怀中,小声问:“它会永远存在的,是吗。”
问的是“婚书”,更是承诺。
“当然。”赵酀坚定道。
余心乐嘴角再翘,随后便又闭上眼,甜甜道:“那我继续睡啦!”
赵酀笑着应“好”,抱起余心乐出门上了马车。
此处民宅自有人会保护,他们留下的痕迹,自也会永存。
车上,余心乐一直躺在赵酀怀里,赵酀给他当人肉垫子,马车也尽量行驶缓慢,可是哪有不疼的呢,余心乐睡了片刻便再睡不着,委屈得不行,看赵酀极度不顺眼。
小祖宗一会儿要水喝,一会儿要点心吃,一会儿又嫌弃赵酀的肉硬。
赵酀连声应“是”,这样,小祖宗反倒更不痛快。
尤其是车驾又经过一处极为颠簸之处,余心乐身上特别不舒服,那里疼得很,车里炭火点得足,余心乐一直在车榻上,并未穿鞋,甚至有点热,右脚的袜子早已被他踢掉,他难受地用脚踢赵酀:“都怪你!都怪你!狗皇帝!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那样!”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赵酀慌忙握住他的脚,往怀里塞,就怕冻着他。
余心乐好不容易挤出几滴眼泪,直面他,非要他好好看看。
赵酀“哎哟”着赶紧吻去他的眼泪,哄道:“看把我们祖宗给难过得,我实在是太坏了,我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狗皇帝!该打!”
余心乐很受用,更加努力地挤眼泪,再控诉:“你为何还随身带着那种香膏呀!你说!你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过!”
越想,余心乐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顿时真的哭了:“原来你一直在骗我!狗皇帝!”
赵酀哭笑不得,立马道:“天底下除了你,谁还能入我的眼?我还能看得到谁?祖宗,快别折腾我了,我真知道错了。”
“谁折腾你了?!你还敢这么说?好,你说,那你为何要随身携带那种东西?!”
赵酀也有点不好意思,随身带着那种东西,还能为何……
自己喜欢到骨子里的人,哪天不想着呢,随身带着,这不也确实抱着点幻想,万一呢……他可不想伤到他的小祖宗。
但这种话若是说出来,这祖宗非得又能找到其他理由来折磨他。
见他不说话,余心乐悲愤地直接用脚丫子踹他,踹着踹着便踹到不该踹的地方,赵酀暗自吸气,眼神也已变得黯淡,却在努力忍耐。
余心乐不知,越踹越上瘾,踹着踹着,他终于发现不对劲。
他看了眼,目瞪口呆:“不、不会吧……”
赵酀抬眼看他,双眼好似深潭,声音喑哑:“为何不会呢?”
“呜…………”余心乐不知道此时再装可怜挤眼泪还有没有用?
赵酀已经贴来,含住他的唇瓣,呢喃道:“囡囡,没用了。”
于是,余小祖宗又大哭一场,后来就彻底老实了,因为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全程都在赵酀怀中熟睡。
为了见岳父、岳母大人,更是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赵酀确实是将所有要紧的事都处理好,才去山里,虽说如今还没见着岳父、岳母大人,且又往清和县跑了一趟,京里倒也没有特别着急的事。
实在有那要立即处理的,便有人似方博这般送来,清和县离京城倒也不远,并不是很费时间,不耽误事情。
在赵酀登基之前,本朝是十日一次大朝会,三日一次小朝会。
也就是说,并非天天上朝。
赵酀登基后,大朝会没动,小朝会却是改为每天一次,毕竟刚登基,事情繁多,赵酀也有意改一改这些官员的懒散性子,如今事情忙得差不多,他也快要正式行登基大典,小朝会倒也没必要每天都办。
一是,并非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非得朝会商议,如此反倒浪费人力与时间。
二来,如今朝中官员不论官位高低,皆已知道他赵酀的性子,即便朝会不再日日办,他们也知道如何办事,万不敢敷衍了事。
是以,这几日不在京中,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难得出来一趟,即便两人那日没有洞房,赵酀也是打算慢慢回的,想带余心乐在路上各处看看,本还打算进各州府逛逛,玩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却也因为洞房,余心乐身体不适,没什么劲下车。
赵酀便直接全程走官道,除非余心乐主动要求下去看看,他们并未多作停留。
这也算是新婚燕尔,在车上,也没旁的事可胡闹,赵酀心疼归心疼,常常腻歪着,事情便又歪了,马车走走停停,余心乐这一路还当真很辛苦,当然,某狗皇帝忍得也没有多好过。
余心乐趴在赵酀怀里,不许赵酀动,非要把他手打开:“不许看!不许看!”
“我哪里没有看过呢,听话,不抹药膏要疼的。”
“不要,不要……”余心乐撒娇装哭,脸红得滴血,却又敌不过赵酀,赵酀还是慢慢将药膏抹得均匀,余心乐趴着不愿再动。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