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他刚想问是否要帮忙。
余心乐已经扯出块干净帕子,笑眯眯地抬起头:“找到了!赵兄!你把手给我,我给你擦擦!”
“……”
赵酀一时没动,余心乐手快地将他手抢到自己手里,用帕子认真给他擦着手腹、掌心,来回擦了好几遍,才又笑道:“赵兄等会儿别用手揉碰到眼睛!”
“……好。”赵酀用另一只手再拍拍他的脑袋。
这次余心乐没有再受惊,而是仰头朝他笑得明媚。
西园、刘小武:“……”
赵酀顺手将帕子收到自己的袖袋里,温声道:“我得回客栈了。”
“……啊,这么快就要回去?”
“夜已深。”
“哦,赵兄明日便搬来此处罢?”
赵酀摇头,余心乐面露些许的失望,赵酀解释:“我贸然住这么好的宅子,他人若是怀疑,可怎么办?”
“也是!”余心乐又问,“那我以后若是想见赵兄,可否直接找去客栈?”
赵酀再摇头,余心乐这次有点不高兴了,为什么又摇头。
赵酀是打算过了今晚便再不相见的,岂能让余心乐找到,不过他此时只能道:“客栈人多眼杂,余少爷千万莫要来寻我,过些天,待我赁个房子,我自会邀请你过来做客。”
“我给你找房子啊!一定不让人知道是我!”
赵酀继续摇头,余心乐瘪嘴,闷闷不乐道:“我们不是说过互相合作?这点小事,你都不愿让我做?那还谈什么合作!”
“余少爷,若有人一旦发现我与你是认识的,我在陛下面前为你家说的所有话,可就全是罪证,反倒会害了你。”
“……”余心乐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他道,“似乎那些当皇帝的,手下都有什么杀手组织。”他左右瞄瞄,向前靠近,非常小声地说,“赵兄你也要小心啊,一定要挑好时候,你的性命最要紧,我悄悄告诉你,当皇帝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酀:“……”
“你要小心被那些杀手组织发现!”
“杀手组织?”
“所有皇帝手下都有这种组织!成天不干好事,就在外面,趴在人家屋顶偷听别人说话!一旦听到骂自己的,就要立即杀了!知道什么叫杀人如麻?说的便是这般!”
“……”
“总之,你说话注意些,与人打交道也要仔细,凡事别轻易相信别人!”
赵酀哭笑不得,别轻易相信他人的,该是眼前这一位才是!
余心乐说完该说的,后退两步,道:“那我们说定了,赵兄你找好房子一定要来邀请我,这个给你——”余心乐说着,摘下腰间的双鱼佩,余心乐唯独喜欢这种款式的佩饰,他觉得双鱼环绕的姿态优雅又圆融,还很可爱,寓意又好,丢了一个还有一个,他有整整一匣呢。
他将双鱼佩递给赵酀:“你到时去朱雀大街的望吉书斋,将这双鱼佩给掌柜的,他便会带你来见我,那家书斋是我自己的!”
赵酀看向他手心那块白玉双鱼佩,眼中一闪,“好。”,他从余心乐手中拿过玉佩,倒也并非刻意,指尖与掌心有短暂相处,余心乐的手掌不觉瑟缩,赵酀倒是平静如斯,将玉佩攥在手心。
都已约定好,余心乐执意将那包金银、地契塞给赵酀,几人便一同离开。
站在宅子的墙下,余心乐尽管有些不舍,他觉得跟这位状元说话还是很开心的,却也知道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人家还要进宫见皇帝呢!
他也没有再拖延,与赵酀道过别,又丢下一句:“赵兄你一定要来找我啊!”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到底是跟着西园、刘小武率先离开。
待到他们的身影彻底不见,气息也远去,赵酀才低头,借着月光摊开手掌,再看掌心那块双鱼佩,他又从袖袋中摸了摸,摸出另一块,并排摆在手中。
正是那日他临走时,从余心乐腰间拽走的。
也不知当时是何想法?
即便是此时,赵酀想到也觉得有些怪异,或许还是觉得余心乐有趣,就这么与人分开,终究是有些不舍,才会想要留个念想,正好当时托着余心乐上那浮木时,手恰好碰到玉佩,便顺势拽走。
两块几乎一模一样,赵酀暗想,应当是余心乐极为喜欢这样的款式?
想必这也是余心乐极为珍重的玉佩,才会送给他做信物。
想到这里,赵酀素来冷漠的脸上再次有笑意浮起。
“啧啧,这是春天又回来了?”
墙头传来调侃声。
赵酀收回笑容,反手握紧双鱼佩,重新负手而站,再正经不过。
邓容不曾看到他手心的双鱼佩,却是亲眼看到方才那难舍难分的,不就是余家那位小少爷啊!
邓容笑嘻嘻地跳下墙头,赵酀道:“大胆。”
虽是训斥,一点也不吓人,邓容便也装模作样地行礼:“是臣无礼,还请陛下责罚。”
赵酀眼中笑意闪